繁露

 其实很有意思的原剧中一个情节，为啥靖王突然就同意了起兵谋反这种事，因为对于靖王的人设来说，起兵这种会危害民生的事情（（。嗯.......这里有一颗很甜很甜的糖啊胖友们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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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那夏江说，说.......”越妃泪眼婆娑，一副惊惶的模样。

  梁帝却突然间有些厌烦了她这副模样，不耐烦地呵责道，“夏江究竟说什么了！”

  越妃吓了一跳，不由自主地便把他们事先约好的说辞道出口，“夏江说，这苏哲，是祁王余孽，就是那林殊！”

  梁帝神色微微一动，却不如越妃预想那般生气，只是略带些狐疑地看着她，“你......有何证据？”

  越妃心中有些不安，但如今既然已经趟了这趟混水，总不能事到临头才来退缩，只好硬着头皮把夏江说的消息告诉梁帝。

  梁帝淡淡地应了声，神色平淡，也不知道在想些甚么。

  高湛看他这副模样，以为是从前与梁帝说的话他入了耳，不再那么疑神疑鬼，于是便稍稍放下了心。

  谁知梁帝一步入正殿，便神色冷峻地吩咐道，“让御书院从古籍中查找相关线索，核对夏江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
  末了又补上一句，“御书院一关人等封锁消息，不得让人知晓他们的任务。”

  高湛心中叫苦连天，他既然选了阵营，便不会袖手旁观，况且如果那孩子当真是林殊......

  尽管心中千头万绪，但他一介奴仆身份，也实在是难以背着梁帝的命令暗中操作什么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  深夜。

  梁帝手中拿着御书院连夜翻找出来的医书古籍，手指在微微颤抖。

  夏江他已然差人去押解过来，有些话，他还是要当面问清楚夏江。

  梅长苏那边他也差人去叫了，还特意保密了消息。

  当年的事情，无论对错，他都不能再让别人把它放到台面上来讲了。即便错了，他也不容许别人质疑。

  排成列的武士站在一旁威严深邃，梁帝与夏江站在一处，窃窃私语，高湛心中虽然着急，却不能听清楚些甚么，只能看见梁帝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惯有的审视。

  忽然一声惊呼——“找到了！”

  高湛心中咯噔一声，只见梁帝快步走过来，将人呈上的书简快速地看了起来，越看神色越是严峻。

  高湛暗叹一声，知道此番劫难，可能是躲不过去了。

  长夜漫漫，天色微微亮时，梁帝便冷着脸吩咐下去，宣苏哲进宫。正巧碰上静妃宫里的宫女来送百合汤，高湛轻声告诫了一声，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，望是静妃娘娘能赶紧悟出其中深意，阻止苏先生进宫罢。

  然而该来的总还是来了，所幸是太子殿下来得及时，不至于那先生一人孤军奋战。

  萧景琰觉得自己心跳稍有些快了，他素来行事乖张，可说到底，也从不起叛逆之心。

  “若午时我们还未出来，便起兵进宫罢。”

  说出这句话时，他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屏障蓦然碎掉了，也知道或许从此在他萧景琰心中，再无人，再无事，可及得上那人半点。

  策马扬鞭，直闯金銮。

  直到见到那人的背影方才堪堪将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安抚回原处，他却连多一眼也不敢看，生怕在上的君父看出来些甚么端倪。

  四目相对时，他不意外地看见那人眼里有几分担忧，于是心中的苦涩更甚。

  若说之前的对手，哪怕是废太子或者是誉王，都只不过是贪恋权势之人，唯有夏江，还有已经客死异乡的谢玉，这两个人，才是当年助拳的凶手。

  萧景琰心中勃然而发的怒气让他几乎恨不得拔剑立即就把这人杀掉，可他不能，梁帝的目光如芒在背，只要他有一步行差踏错，他就会确认梅长苏就是林殊。

  “他！就是当年与皇长子勾结谋逆，侥幸逃生的赤焰余孽，赤焰主帅林燮之子，赤羽营主将，林殊！”

  此话一出，梅长苏垂下眼皮，表情淡然难测，萧景琰则一副震惊的样子，眼睛都要跳出眼眶外了。

  梅长苏瞧着忽然觉得有些有趣，都说萧景琰不擅做戏，这番震惊，却又是入骨三分。

  就连他——也几乎要骗过去了。

  这样危急关头，他竟然还有时间感概，尽管那些腐朽发黑的事情，他都揽上身去做了，但是终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，景琰也不能完全免于荼毒啊。

  当年赤诚坦白的皇七子，终于是过去了。

  于是他蓦然开口，夏江想要诛心，他却没有这份才智。诛心之言，没有人比他有资格，也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好！

  “如今猎宫阶前的鲜血尚未凝干，而夏江这个谋逆的主犯，却拿着本野史古书，在这里无凭无据地当面指责太子！难道陛下就不怕，在九安山屈死的冤魂们，会心寒吗？”

  但是再锋利的言辞，也难以抵消梁帝心中的顾虑，这点梅长苏是清楚的。

  或者说，他今日来这里，从来不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。

  他所求的，不过是将萧景琰这个人，干干净净地从往事中摘出去，保他登基之前，绝不会再蹈祁王的覆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