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啊啊啊没手感啊没手感QAQ
只能强行撒糖了!!!!吃!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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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加封七珠亲王之后,萧景琰跑两个地方最是勤快,这一是静妃的芷萝宫,二则是苏宅。每每进宫,静妃总是给他塞些零嘴,或是养身的药材一类,多了他也便养成了习惯,下朝了便去一趟芷萝宫。
一切如同过去那般,静妃问起梅长苏的情况总比问起他的情况要多得多。
“景琰。”
“嗯?”
“两日后便是春猎了,你父皇给我提过,想要带我一同前去。”
静妃这话说得莫名,这件事他早些日子便由宫女处知道了,自家母亲如此聪慧,又怎么会不知道?如此再说一遍,又是何意?
萧景琰略一斟酌,答道,“母亲一同去踏踏青,也是好事。”
静妃既觉得萧景琰的回答在情理之中,却又忍不住一笑,拍一拍这七珠亲王的脑袋,道,“我的孩子啊,你怎么就那么不懂转圜呢?”
“母亲?”
“我难得出宫一趟,想借此机会瞧瞧小殊啊。”
萧景琰恍然大悟,也难怪他,从小他便不太懂得些曲语一类的,这样拐弯抹角地与他说一件事,不吝于对牛弹琴。
这么一想,静妃倒也是被自己逗笑了。
萧景琰不好意思地摸摸头,老实道,“母亲瞧瞧也是好的,我看小殊身体不好,母亲也帮忙瞧瞧。”
“你啊。”静妃摸了摸自己孩子的头,笑得开怀。
只是这个如今在后宫里气势如日中天,前朝后宫的事事都算计得清楚的女子,这个泰山崩于前都不一定会动容的静妃,并没有想到,她竟在春猎的时候,第一次,慌然失措。
梅长苏的营中是萧景琰特地吩咐下去的,要多生几个火盆,务必不能让梅长苏觉冷,营帐中央与外头还用厚重的帷幔隔了处小间,小间处比营帐中要冷上几分,却又及不上外头,萧景琰这番布置,不可谓不费心。
飞流拉着庭生出去玩了,只余下梅长苏一人。
晏大夫此次并没有跟来,只是他把药交了给另外一个人。
另外一个,只需用眼神,就能让梅长苏不敢多言,乖乖喝药的人。
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进来,衬着兰黑色的帷幔,倒显得这手越发的白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指尖处的指甲不像京中大多的皇孙公子般修剪得美观,只是素素地剪掉了多余处,却显得十分的利落。
那手把帘子掀开,露出外头的萧景琰来。
他今日穿了披风,想来是刚从猎场上下来,用黑袍当里衣,衬以暗金色的甲胄,平日里那略显累赘的七珠头冠也摘掉了,换上了一个古朴的铜冠。脸颊上还有些许冻红的痕迹,呼出来的气息在空中变白。
而那只手上面端着一碗漆黑如墨的药,浓重的苦药味便在空气中蔓延。
萧景琰先瞧了梅长苏一眼,笑了笑,眼睛里亮晶晶的,仿佛落入了光。
他将手中的药丸先稳稳地放在身旁的木案上,利落地脱下了披风,搭在一旁的木架子上,方才又端起药碗,向梅长苏走来。
“小苏。”
梅长苏霍然抬起头来,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。
萧景琰挠了挠头,笑道,“此处人多耳杂,就怕有心之人听了去。”
梅长苏哦了一声,内心深处却有些隐隐的失落。
萧景琰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细心的,梅长苏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竟也被他所看到了,他心中一沉,愈发地觉得——
是时候,与他谈谈了。
但是眼下的事嘛......萧景琰端起那碗不时散发着浓重的苦味的药,递到了梅长苏的面前,并未说话。
梅长苏认命地接过药碗,这味道实在吓人,他闭了眼睛便想囫囵吞下去。
药味还未在口中散去呢,手心里忽然传来一丝凉意,睁开眼,面前是萧景琰放大的笑容。梅长苏低头一看,手中被放了一把干梅子,大概是景琰母亲做的零嘴。
“以前,你最怕苦了。”
他听到萧景琰说道,话音里溢满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