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一章一出来,你们基本上就能看出来是HE了吧。
嘤嘤嘤我要快点了!!过年前更完!!尽量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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丛林深深。
不知何处而起,也不知能传到何处的竹笛声悠悠地想着,一株看上去已有好几百载树龄的巨木下露出了一角紫色的衣料。
脚步声从远至近,“大师姐!大师姐!”
巨木的枝叶一抖,站在树下的人眼神一晃,便多了个穿着紫衣的姑娘。
她嘴唇嘟得老高,一脸不开心地看着来者,“小师弟,大清早的嚷嚷甚么!”
来人气还没喘顺,无语地看着已经渐暗的天色,试图找出些大清早的影子。紫衣的姑娘不满意地瞪他一眼,“难不成你还想反驳师姐的话?”
“......”小师弟缩了缩头,“不是,大师姐,都城那边的贵族带了个人来,听说是来找族长的。”
曲蓁一愣,“找哥哥来的?”
“是啊,手上还拿着族长的信物。”
“信物?”
青年摊开手,一块木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,木佩是他们族中神木的枯枝所刻,曲蓁自然不可能认错。
“他们在哪里?”
青年疑惑地看一眼他的大师姐莫名激动的神情,“他们?就在寨子门口,我想着族长不是与巫祝大人进山采药去了么,也只能找大师姐了。”
话音未落,曲蓁人已在十丈开外了。
经年一别,当初犹是个豆蔻少女的曲蓁已然长成了体态丰腴的异族美人,就要见到故人,她心中是有些激动的。
但是曲蓁万万没想到,这个手持木佩来到寨子里的人,竟不是她心中的那个。
一个瘦高的青年穿着一身灰衣,腰间配着剑,一脸不苟言笑的模样,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多年,但是这分明与当年的不是同一个人啊。
曲蓁皱着眉看着列战英,“你怎么会有这块木佩?”
列战英也皱眉,异族的服饰太过裸露,让他这个从大梁来的人看得有些尴尬,但是心中还记挂着殿下的事情,便礼貌地拱一拱手,恭敬道,“我奉我家主人之命,请木佩的主人和我走一趟。”
“走一趟?”曲蓁的眼神还有些疑惑,列战英见状便从怀中掏出一封萧景琰写好的书信。
“......”
火寒毒?曲蓁神情一凛,虽然寨子地处南楚密林之内,但是既是同属巫蛊派别,对于中原的奇毒她也自然有所了解。
“林大哥中了火寒毒?”
列战英一愣,因着萧景琰并未与他分说细节,故而他到现在也未得知梅长苏身中火寒毒的消息。曲蓁见他呆呆傻傻的模样,忍不住一笑,“看来问你也是白问了,呆子。”
“哥哥他们去寻药,想是没那么快能回来的。但此事不能拖延,我与你先行一步,留下书信给哥哥便可。”话毕便转身要往寨子里走去。
列战英还未反应过来,他甚至没有听懂,“等等——姑娘,这火寒毒是甚么东西?殿下叫我来寻曲灼先生,你......你叫曲灼?”
曲蓁噗地一笑,花枝乱颤道,“忘记说了,我叫曲蓁,是曲灼的妹妹。至于火寒毒——我现下来不及与你细说,只是你要知道一点,若是你再这么拖着本姑娘问这问那,你们殿下就要孤独终老了。”
让梁帝觉得惶恐的是,随着年岁的增加,故人入梦的频率,是越发的高了。
他经常从梦中惊醒,一身冷汗,恍惚间手上还满是自己骨肉的鲜血。
对于当年的事情,他并非昏君,又岂能没有觉察到一丝半点的实情,只是既然做了,便不能再后悔。
天家无情,从他登基那一刻起,便注定了。
他们林家的血脉,总是太过天真,他当年从言阙手里抢过宸妃,迷恋的何尝不是她身上那些肆意,那些真诚。
萧景禹如是,宸妃也如是。
只是——
这些年来,他不曾后悔将萧景禹亲手推上绝路,却总是在惋惜留不住那个人。
也许在一开始,他就不应该将她锁进深宫。
那时年少,觉得自己既然贵为帝王之尊,想要什么,不能动手去抢呢?
结果她的脸上失了笑容,他似乎得到了她的人,却失去了更宝贵的东西。
而那样东西,才是他最羡慕,求而不得的。
越是怀念,则越是忌惮。
他一手将靖王捧到今天的位置,虽然他不认为这个孩子有当年祁王的能耐,但是他很得人心,这倒是毋容置疑的。
当年的萧景禹为什么招他厌恶,他还清楚记得,功高震主——即使顶着贤王的名号,他也不容许旁人置喙他的决定。
他既贵为天子,便要一呼百应。
近日来止不住的猜疑与心里涌起的些许厌恶,在朝堂上重臣对景琰的附和,都让他心中不安。
一方面,他不愿意再蹈当年覆辙,但是一方面,他也不能接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。
因着这些龃龉,他便少去了些芷萝宫,想着冷落一番,压压太子一脉的气焰,也是好的。
正逢越妃那边有消息传来,说是病重,想要见陛下最后一面。
梁帝心中不禁有些发笑,他如何能看不清她的心思?为什么他原来对越妃宠爱之极?因为这个女人很笨,她并不太会耍心计。
这么明显的想要重新博取恩宠的计谋,他如何能看不出来?
但也亏得是这么笨的女人,才让他觉得安心。
于是梁帝手一挥——
“去瞧瞧她吧。”